去年十一月，马德里针对污染最严重的汽车正式推出大规模管控措施时，被誉为公共卫生健康的楷模。七个月后大选日一过，由保守派掌控的新一届市议会随即中止了“清洁空气区”的执行，迈出了可能导致它被废除的第一步。尽管“清洁空气区”在改善空气质量方面取得良好效果，但市长何塞·路易斯·马丁内斯-阿尔梅达却将反对它作为竟选运动的核心主张。目前，一名法官推翻了市政府停止收取罚金的决议，责令恢复收取罚金。但是，司法拉锯战在前，清洁空气区”的未来充其量只能说是前途难卜。

马德里在清洁空气问题上的反反复复显而易见提醒着我们，欧洲各国（当然也包括英国）这种零碎的市级空气污染治理举措存在局限性。

各大城市独力承担污浊空气治理之责，其被迫不得已而采取的措施具有很多薄弱点，其中之一是：会引发政治争议，因而极易招致攻击。这是因为，这些措施不可避免地将清洁空气的成本加诸车主个人--车主必须为污染付费或者买更好的车--而不是加诸汽车生产商，生产商的舞弊行为才是造成有毒污染的真正原因。不难想象，相似的逆转将在伦敦上演。“超低排放新区（Ulez）”很可能是明年伦敦市长选举的重大议题。如果萨迪克·汗获胜，而且一如他所计划的那样于 2021年将“超低排放新区”扩展至南北环路，那么一定会激起“届时将受影响的、数量大得多的汽车车主”的强烈反对。

并不是说伦敦 Ulez 这类措施无用。恰恰相反。严重威胁当前，地方官员正运用他们所能使用的手段来保障居民健康。这些区域确实大大改善了空气质量，而且科学表明，空气质量改善意味着切实的健康收益。

但是，针对这么一个影响范围远超一城一镇的（空气污染）问题，市长们、议员们所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他们之所以在行动，是因为各国政府——英国以及所有其他欧洲国家的政府——未能做出行动。

此类“禁止高污染汽车进入特定区域（如市中心、学区街道，甚至个别特殊道路）”限制措施的出台是因为“缺乏更大规模的行动以严格执行现有法规并要求汽车公司生产合规机动车”。威尔士公国现已推行特定低速限制以最小化污染。我们正在竭尽一切所能，却唯独没有坚决要求制造商“清洁”其汽车。